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弓凜 | 眼罩組 | 露希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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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弓凛】《苦涩真情》

远坂凛喜欢每天下班都来咖啡厅喝上一杯,一开始会觉得不习惯,渐渐地就能接受苦后回甘、茶香在鼻腔内回荡的红茶。
店里面相当地温暖,很适合在疲劳时来这放松。
但是最近来了个新店员。名字为Archer,一头白发、古铜色的肌肤,还有那不知道到底想招惹谁的挑衅微笑。
虽然对他似乎有些印象,但是凛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。
是不是不重要的人物呢?
「请问您今天要点些什么?凛小姐。」
「做什么那么拘谨?你昨天不是这样的吧。我就点和往常一样的红茶。」
Archer没有在纸上写下字,而是点点头,凛以为他就要离去,没想到又抛下一句:
「说起来,妳的记忆力还真是差劲啊。」
没给她提出疑问的机会,Archer就逕自地从凛的视野中消失。
听见刚才那句话,凛已经能够肯定他们之前见过这件事——
但是丝毫没有头绪……
到底是谁呢?

品尝完惯例的红茶,凛拿起包包与外套站起身,前往柜台结帐。
「不过妳还是很喜欢喝红茶呐。还以为以妳聪明的头脑喝到那红茶肯定能想起来的,是我太高估妳了么?」
嘴上还是毫不留情,凛打开皮包的手指顿了顿,一边寻找零钱一边回答:
「我应该是第一次喝到那种红茶才是,无论是泡的人的技巧还是茶叶我确实都没有印象。如此好喝的红茶,我应该不会忘记才是。」
「妳的赞美我就收下了。不过,妳还是仔细再想想吧,凛。」
从她的手中接过钱,他目送着她离开。

总觉得Archer最后那声『凛』包含着许许多多的感情。

「干嘛说的那么拐弯抹角啊,就跟那家伙一样。」
不经意吐露的话语,让凛察觉不对劲的地方。
「……咦?」

记忆逐渐明朗。
那是发生在七年前,她十三岁的时候。
那个空间总是充斥着药水味,医院特有的冰凉空气贴在凛稚嫩的脸颊上。
她用力握紧拳头的模样,就好像想把什么锁在拳头里似的。
奔跑在宽敞的走廊,越过一扇扇房门,来到307病房。她打开那扇门,进入到房内。
「妈妈……」
「哎呀,小凛,妳来了啊。抱歉呢,妈妈还是没有办法——」
凛到母亲身边,用自己娇小的身子尽可能地抱住对方,她阻止母亲继续说下去。
「乖乖……小凛真是好孩子呢。」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母亲的身体极速衰弱,最后甚至连站起来都有困难。
以现在的医学程度,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一个病状。
母亲总是在凛面前露出她最温柔的微笑,其实凛也很明白的。
她一直在强颜欢笑这件事。
喀,门不受房内沉重的气氛影响,轻松地就被人打开,从后出现的是一名白发男子。
「Archer?啊,你今天也把那个送来了吗?谢谢。」
「不会,夫人。这是我应该做的。」
凛没有过问对方是谁,只知道他身上总是散发着淡淡的红茶香。
之后只要她来到医院,都能看见男人与母亲聊天的样子,她偶尔会在两人旁边静静地喝茶。
短暂的祥和时光并不会持续太久,某天,母亲的病更加恶化了。
凛也因为课业的缘故很少来到医院,就在她十七岁那年,母亲病逝。
可能是因为太过于痛苦,所以连同那男人,凛把这些回忆锁在内心深处。

「…………原来如此。」
「什么原来如此,妳不觉得寒冷么?」
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旁的,Archer一脸疑惑地盯着自己。
「你就是常常来陪母亲的那男的啊。」
「凛,妳是走出店时突然被什么砸到而恢复记忆了么?」
「要说被砸到的话,也是被你那言语给攻击吧。」
凛迈开脚步的同时,Archer也跟在她身旁,两人开始聊起过往。
「葵女士病情恶化时,因为要考试的缘故,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。」
「至少我有好好地送母亲离开呢。」
她本来想提出「为什么你会认识母亲」之类的疑问,但毕竟是对方的隐私,他不怎么好开口。
「在我人生最落魄的时候,葵女士用妳来鼓励我。」
两人在公园的长凳上坐下,手中握着从自动贩卖机那买来的罐装红茶。
「我?」
「对。她开心地从怀里的皮包拿出一张照片,那是她和两个女儿的合照。她温柔地笑着说:『这两个是我的孩子,凛和樱。凛总是很坚强,她不会对生病的我撒娇,而且能好好地照顾妹妹哦。』照片上的妳笑得很灿烂,一瞬间我的视线都被妳吸引过去。」
结果谁知道——Archer接下去歎口气道:
「妳是这样一位别扭的大小姐。」
「你也不差就是了。」
他喝了口红茶,又接下去道:
「在葵女士过世后,我就没有再和远坂家联络,过了几年,终于在打工的咖啡厅遇见妳,结果妳却什么都不记得了。」
「……那件事的确是我不好。」
罕见地,凛感到抱歉似的垂下眼帘。
「不过……那也无所谓了。」
嘴唇上残留柔软的触感,还有些许的苦涩香味。
「…………喂,Archer。」
「什么。」
「你是这样的人吗!」
「就当是不符合我行事风格的小恶作剧吧,凛。」
——毕竟我可是等了妳好久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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